我有一段故事,一段属于青春的故事。有关于错与对的;有关于欠与还的;有关于我的……
【资料图】
故事大概发生在我的高中时期……
上课铃响了,我站在教室门口冲着即将走来的班主任微笑,我笑得十分不自然,我是装的。因为我有事请求她,我想参加五天后的“诗词比赛”,我是否能参加比赛还取决于她。
她慢慢的向教室走去,也缓缓的靠近我。
她走过我身旁回头看了我一眼,我是时候该说出我的请求了。
“额……”我顿时竟不知道如何编辑语言,我只是把她叫住。
她停下来了转过身,看向我。我盯着她,内心十分的紧张。那即将上膛了的语言,也卡了壳。
“那个……就是诗词比赛的项目……就是……”结结巴巴的, 我不知道要怎么说。
她听到一半,走进门口,打断了我的结巴:“待会我就说,你进来吧。”
我尾随在她也走进了教室,回到我的位置。走完“上课——起立”的流程后,她开始郑重其事的说诗词比赛的事。
“过几天学校举办诗词比赛,同学们谁有兴趣报名参加?”
我们班是个差班,就连基础的拼音很多人都没有过关更别提诗词了。所以没人理她,除了我。
因为我喜爱诗词所以说我格外的热情,我边挥舞着自己的右手边向她喊去“老师,我!”
我坐在前排可她愣是好几秒都没有看到我,可我并没有因此而放弃,反而我挥手的速度越来越快。或许是怕她尴尬又或许是怕我尴尬,她点起我的名字。
“赵良元,想上厕所就去吧!不用了举手。”她不屑的看着我,不,她甚至没看着我。
我当时真的想起身就骂她,真的。我的意思告诉我她还是我的老师,我不能这样。
不过不对她说的这句话,我十分不高兴。思考几秒后,我阴冷的笑道:“您这的意思是说,为班级参加比赛就是上厕所。那么我愿意上这个厕所,请问这个厕所是在您钱家吗?”
说完之后整个班里面气氛开始变得紧张起来,整个班四十几号人瞬间凝固了,一切都在停止了。就只剩我跟钱小娥两人。
钱小娥受不了这种安静,但她更受不了我的言语。在我冷笑着对她说完后,她竟十分热情的说道:“还有没有其他同学想报名参加,如果还有的话课后找我报名。”
她没有理我或者说不想理我。
依然,他们依旧如故,如故的无动于衷。
钱小娥还是要上课的,她没有理会这帮死尸,她打开他的课本上起了她的课。
我从不听她的课,她的课就像小学时候我被抽上去上课一样,很无聊,甚至说没有一点用处。我盼着下课,因为下节是我喜欢的地理课。
我睡着了,趴着桌子睡着了……中间班里面的声音把我吵醒了,因为现在我要“快进”到我喜欢的地理课,我并没有理会他们又继续睡了。
下课铃声响起了,可是我并不想起,因为还没上课。我继续赖在那里,趴着。
“叫孙玉清出来一下。”钱小娥对班里面的某个人说。
听到这句话我立马就清醒了起来,让我清醒的不是钱小娥的声音,她的声音我早习惯了。是“孙玉清”这个名字,因为我已经记不清孙玉清是谁了。所以我醒过来只是想看一下孙玉清到底是谁。
巧合的是孙玉清请假了,看来今天我是看不到孙玉清的庐山真面目了。
可是我还是想知道答案,于是我问了我的同桌。李家栋不断摸他的脑袋,试图让他记起来孙玉清这个人。
“哦!我知道了,孙玉清吗?那不就是大小姐吗。”
我想起来了,但是她为什么叫大小姐我也不知道,总之大家都叫她大小姐。久而久之大小姐也就杀死了孙玉清,也就这样我也不知道孙玉清是谁。
上一秒我还在寻思着孙玉清是谁,为什么叫大小姐?下一秒我又在思考钱小娥说这句话的目的在哪里,她想干什么?
上课铃声打断了我的思考,我也就不再继续思考了。谁管她呢,现在我要听地理课了,只要不关我的事就行……
几天之后我们班参加诗词比赛的人选出来了,由语文课代表宣布。那个语文课代表正是人们口中的大小姐孙玉清,她是钱小娥的心腹,也是这个班为数不多的“知识分子”。
她戏剧性的迈进班里面的门,登上讲台的台阶,。我坐在前排看着她,她没有看着我,即使几次无意中眼神对视也无一例外躲开了。
我当时想她作为钱小娥的心腹,的确学的入木三分。
随后她拿出了一封信,一封没有开封过的信。信件的文字很长但总结起来只有一个意思——孙玉清参加诗词大赛。
她念这封信件的时候,她看了我,一直在看着我。她的眼神很奇怪,因为我从来没见过哪个人用这个眼神看我。
信件念完之后我崩溃了,于是我在心中暗暗咒骂孙玉清,我觉得她抢了我的名额。
但仔细想想,我又骂起了钱小娥,她真的很该死,搞什么当众选拔,干脆喜欢谁提谁上去得了,自己还瞎凑什么热闹,总之她又不会让我上去的。
因为这件事而发脾气其实是很丢脸的,所以我没把小家子气表现出来,虽然我很生气。
我学着她,用着同样的眼神看着她。我满眼都充斥着羡慕嫉妒恨。但这样并不能改变事实,只是麻醉自己罢了。
我坐在座位上呆若木鸡,这时候我应该后悔当初跟钱小娥作对,后悔一切的一切……它们让我参加不了这次比赛。我比谁更重视这个比赛,
但我比谁都更加接触不了这个比赛
,是的这两者并不矛盾,而且还并列存在。
我不喜欢这个事实,想黯然退场了。我开始走出教室,直到走到教室门口。我不知道我想到了什么,我转过头,我要去找孙玉清。
来到孙玉清的座位,我做出了像极了学生询问老师的姿势来问她:“你有希望……不,不,瞧我这笨嘴巴。我是说,你有信心吗?”
我微笑的看着她,我眼神里面似乎充斥着一种真诚,因为里面没有一丝恶意。
“赵良元,其实我知道……你是有那个能力参加的,如果行的话我愿意让给你。”她看着我说的。
那个眼神如同她念人选名字一样,一样奇怪,一样都包含着犹如愧疚的眼神。愧疚,有什么好愧疚的,我是罪有应得。
“我,替你,真的?”我将信将疑的问着她。
“真的,怎么不能真了?”她笑着回答我。
我高兴极了,我看到了希望。我十分激动,小声的对他说道:“感谢你,我爱死你了孙玉清。”如果她是个男人我会毫不犹豫去抱她,可是男女授受不亲,甚至连这句话我都很小声。
向她表示完感谢后,我就去找了钱小娥。
虽然我很厌恶钱小娥,但是我还是会做基本的师生礼仪。我轻轻敲门,然后喊报告。我走到她的身旁,对她说:“老师,就是那个参加诗词比赛的名额孙玉清说让给我了,你看能不能让我参加。”
她先是没理我,低着头玩她的手机。
“你有事就懂得来找我了,到处惹事有没有想过。再说了,这个名额不是她孙玉清能决定的是我决定的,回去吧这个名额不会是你。”钱小娥用着很愤怒的语气说出这句话。
我也很愤怒,但是我必须压制出我的情绪。“我有这一方面的能力,我希望能为班级做点事。”
钱小娥表示的很不耐烦,她很生气的说道:“别人也会诗词,不用你上。”
我彻底恼火了,我很生气。用了大概几秒钟,我编辑好了我的语言,有的甚至不过脑子。
“你还没认清你带的是什么渣子班吗?四十几号人凑不出几个拼音过关的,谁有能力,你跟我说?再说我有事找你那不很正常吗,我是你学生,所以有事就找你。我是你爹啊?没事也找你。”我积压许久的怨气终于爆发了,我对着她发火,那一刻我竟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开心。说完我就走了,我不想跟她骂了。
我知道说完这句话,我已经没有可能再参加比赛了。谁管她呢?舌头快活再说。
回到教室,孙玉清看着我,她询问我:“钱姐有没有让你参加?”
我没说话,我回到了我的座位,翻开抽屉拿了一本《金圣叹选批唐诗》,然后轻轻的递给她。
“谁参加不一样呢?至少你顺眼点。这本书你多看几眼会对你诗词能力有所提升的,真的。”我真诚的看着她,我希望她能接受我的这点帮助。
“你这是干啥呢?”她很疑惑的问我。
“如果我帮你你能夺得名次,那么也算我的股份在内了。”我笑着对她说。
第四名,孙玉清取得了第四名。下台的她高兴的对我说:“我爱死你了赵良元,谢谢你的帮助。”她向我深深鞠了一躬。我早已愣住了,所以我并没有做出什么谦虚的礼仪。不久后我才缓过神,我用双手接她同样用双手递来的《金圣叹选批唐诗》。
还完书她就走了,走的时候还回头问了一下我:“赵良元你想要什么?”
我又愣住了,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。我缓缓的说出“杨绛的围城”
“那是钱钟书的。”她笑着纠正我的错误然后消失在人群中了。
这一刻她多迷人呀!像个胜利者,即使她只取得了第四。
比赛完的时候,正好也是晚睡的时候。我该回宿舍了,也该睡觉了。
我的宿舍如往常一样,一样的热闹。可是不关我一点事,我要睡觉了。
突然,李家栋走到我床前,他问我:“明天是钱小娥生日,大伙都讨论要表示一下,你要表示什么吗?”
我愣住了,我内心一百个不愿意可能是念那半分师生情吧,又或许是不想表现出吝啬。我不紧不慢的在我枕头下面拿出20块递给李家栋。正当李家栋要离开时,我问他:“你们什么时候背着我开这个小会的?”
“就那天挑比赛人选时,上课讨论的,那时候你在睡觉。”
原来那天把我吵醒的是他们的讨论声,讨论为他们的钱姐置办生日。
我懒得再问李家栋了,“好吧,我睡了。”
这个生日是在晚上举行的,我记得很清楚。
对于主办活动之类的事情,总有几个人很积极。孙玉清是最积极的,可能是前一晚她刚夺得第四名吧!
她把我们这群人叫到操场,列好队等待着他们的钱姐,当然我也是其中一个。
那时候天已经入秋了,晚上很冷。我们大概站了十几分钟,迟迟不见钱小娥的身影。有几个人顶不住寒风开始发起了牢骚,孙玉清也一个个像是安慰的告诉他们马上就好了,钱小娥马上就来了。事实不是这样,很久很久钱小娥都没有来。
我也顶不住寒风了,我发起牢骚:“要不,咱们散了吧?”
可能是孙玉清说烦了吧,她并没有安抚我的心情。反而嘲讽我:“你在钱姐眼里就是可有可无的东西,那你就没有吧!”
“你大爷的!”我愤怒的对她喊,“你们是都姓钱还是咋了, 你们去叫钱小娥妈呀!叫她声妈她也挤不出来奶给你呀?她姓钱不姓叶赫那拉,干嘛总要跪着去舔她呀?”
我以为人群中会有几个渣子,跟我一起起哄,可是没有。我明白了,原来钱小娥不是反派,而只是我一个人的反派。
说完之后我慢慢的走了,直到我听见没有回声,才彻底的走了。
第二天醒来的我,才发觉昨晚的话过于激进。我开始有点懊悔说出那些话了。
来到教室,他们无不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,我像犯罪了的人,像一个罪犯。
钱小娥也来到了教室,班里面竟然异常的安静。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。钱小娥来教室的第一件事就是宣布班里面即将走一个人,不用猜那人是我。
“我们班很团结,总有几个不团结因素在里面。我想该驱逐这些不团结因素,只有把这些老鼠屎驱逐出班级,才能让班级更好。”她说这句话十分的振振有词,好像势必要把我铲除。
这时候我已经不止像一个犯人了,更像一个死刑犯。所有人都开始起哄了,像是路易十六被推向断头台。我坐在座位,我很想骂钱小娥,骂这群渣子。 可我怎么编辑语言都觉得不够恶毒,骂不完。
我并没有骂他们,我在我座位上笑。像是傻笑又像是冷笑,像是微笑又像大笑。我用这种形式尽可能的来恶心钱小娥。
钱小儿怒了,他向全班大喊;“赵良元你罪大恶极,屡次违反纪律。大家同不同意把赵良元驱逐出这个班。”那帮渣子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一个个跟着起哄。
我像是墙倒众人推的,被推向了断头台。我闭上了眼等待着“死亡的审判”。
突然间一个异声出来了。
“我不认可,您是很讨厌赵良元,他也同样讨厌您。您不可能为了赵良元而不教我们班,赵良元也不可能因为您而离开这个班。冤冤相报何时了。”
孙玉清说完双手合十像是祈祷。我也没在笑了,钱小娥也不再愤怒了,我们两个都开始思考,思考是否做对了。
仔细想想,我之前犯过的那些事,放别的班主任早就开除四五回了。其实钱小娥也没有我说的那么不堪入目,只是我过于讨厌她,才如此不堪入目。这时候我清醒了。然后显得十分愧疚,因为我骂过她,但她还帮我求情,我真感觉自己不是个人。我欠下她了,但我依旧感谢她
之后她竟然跟李家栋好上了,成了李家栋的女朋友。
李家栋生日那天买了点东西在宿舍喝酒。李家栋喝不得酒,没一两下他就开始酒后吐真言了。
那是一段近乎淫荡的真言,我惊了。然后缓过神我得想办法把这件事告诉孙玉清,她是个好女孩他不应该这样被玷污的。
是的,李家栋对孙玉清有了想法,有了不该有的想法。
喝到最后只剩了我跟李家栋,我找到了跟李家栋独处的机会了。我问他是否想做这件事了,他肯定地点头了。我没有再问下去了。
我在想办法如何救孙玉清,救下他的纯洁。
因为孙玉清这时候在外面,李家栋想做的话还是要等到明天。可是我要怎么出去呢?我向请钱小娥请假,通过率是很低的,我也不会翻围墙。
我思考了很久终于思考出了解决办法,不过代价有点大。但是想想,如果没有她,我被赶出了这个班,我不出第二天就会被退学,我要还她,还我欠她的人情,还我欠她的债。
第二天来到教室,我二话不说就拿起扫把向李家栋挥去,李家栋懵了。他愣了,他问我怎么回事。但是我依旧很狠的朝他打去,他反应过来了,也开始了反击。就这样我们扭打在一起了。
钱小娥听闻这件事立马从办公室赶过来,她把我们两个人拉开了。
“赵良元你没有下次了,你回去通知你的父母吧。”她很失望的说。
这已经不只是我第一次了,我曾经多次做过这样的事。她不会再保了,也不能再保了。
结束了,我的高中生活结束了。
它没有其他人所说的那么光鲜亮丽,也没有不堪入目。我也不是学霸,更不是学渣。电影中总放着好的班主任,好的班集体,那些我都没有,至少对我来说。可能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不同吧,总之这段青春告一段落了……
我被退学了,我怀着沉重的心情缓缓走到了教室门口。我看了看班里面的人,思考着。他们还有很多人欠着我的,没关系,我一定要还我欠别人的,别人欠我的那就无所谓了。
缓过神,我飞快的走出教室门口,因为这时候李家栋也在办公室被钱小娥训导批评。这是个好时间,在这之前我要去找孙玉清,这样我才能救下她,还我的债。
巧合的是,正当我按照所知信息寻找她家时,她竟是剧本安排似的出现在我眼前。
我把她拉到角落,我问她这件事。她没想到我竟会知道这件事,她迟疑了不知道怎么回答。
“你才17呀!”我大喊道,像是审问犯人一样,又像一个母亲一样劝导孩子。
她醒悟了,她向我点了点头。“谢谢,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。你回去吧。”
“回去,回哪呀,学校吗?没学读了。”我苦笑的看着她,然后我一五一十地把这个事告诉了她。
她知道事情来龙去脉后,还是叫我回去,不过这次是劝我回去收拾行李。
是的,我该收拾我的行李了。我又回到了学校,收拾完我的行李后,心灰意冷地走出了这个学校。
远处的光打在校门口的那个人,光让他变得没有了颜色,但我依然感觉很熟悉。直到靠近才发现那个人是孙玉清。她笑得很开心,但似乎不是在笑话我。
“你搬这么多行李干什么,你又没有被退学。”她帮我拿了点行李,还是一脸高兴的对我说。
我呆了,接下来他拿出了一张处分书,上面写的是我名字。
“愣着干嘛签字呀。”
我并没有被退学,只是被处分。久久的我才缓过来,幽默的说:“你真的是大小姐啊?”
这一刻我终于明白她为什么叫大小姐了。她帮我拿着行李,我们向着宿舍走去。
她问我:“接下来你该怎么还你欠李家栋的。”
是啊,还完她的债我还有一堆烂账,我该怎么还呢?
我看着她,阳光照落在她的肌肤之上,给他披上了一件金黄的外衣,这一刻她真的好美丽。
“回答呀。”
我笑了笑,然后发出内心的说一个毫不相关的答案:“你好美呀。”
“你大爷的。”她笑了笑。
故事或许还有后续,但也该结束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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